禟青

【狱虚】甜

——

莱欧斯利 × 林尼，bl

 

我流理解，人物属于官方，ooc属于我。

 

继续造谣。故事来源于网传莱欧斯利的食物喜好语音，如果有误，当做私设好了。

 

全文5k6，小甜饼，感谢阅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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喝咖啡必须加奶，喝茶得加两块糖。

 

这是莱欧斯利雷打不动的下午茶习惯。

 

没有人会拒绝甜食。

 

就连梅洛彼得堡的公爵也不例外。

 

糖分能促进人体分泌多巴胺，使人感到快乐和愉悦，同时为人体提供能量，能让人拥有更加充沛的体力和精力，应对接踵而至的繁杂工作。

 

但让莱欧斯利困扰的是，似乎有不少来到他办公室的客人，在他问出“要不要喝茶”或者“要加糖吗”等等问题的时候，对方总是会用一种惊异、讶然的目光看着他。

 

在他得到否定的回答后摇摇头，遗憾地自行往茶水里添加糖块的时候，那些惊讶的眼神就变得更加复杂起来。

 

怎么了？

 

他莱欧斯利嗜甜很奇怪吗？

 

唉。

 

总是有不熟悉他的客人擅自把他的形象脑补成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，从神秘莫测的梅洛彼得堡主人到隐藏在枫丹暗处的黑道大佬，从三不管地带的国王到杀人如芥的反社会分子，本来还算正常的人设在众人酒后茶余的闲谈中吹得越发荒诞。

 

然而这位传说的梅洛彼得堡之主，黑道大佬，国王，或者反社会杀人狂，现下正蹲在特许食堂对面办公室的桌案下，面对着一桌子底美露莘们不知何时搞上去的贴纸，任劳任怨地做清理工作。

 

可爱卡通的贴纸撕下来时已然没剩下多少黏度，纸身有些脆，带着风干的痕迹，想来已经贴在桌下多时，可莱欧斯利竟然等到了今天才发现。

 

啊……

 

他不禁按了按前额。

 

到底是什么时候贴上去的？

 

他完全没有任何印象。

 

贴纸的清理工作完成后，莱欧斯利顺便就打扫整理了整个办公室。

 

经历过上回胎海水闸门失守事件后，这间办公室凌乱了不少，他又迟迟没有空出时间整理，正好这会儿有空。

 

终于，在收拾好一切过后，辛勤的公爵先生终于能够坐下来，舒舒服服靠坐在办公室中央的那把红丝绒座椅上，美美地享受属于他的下午茶。

 

嗯，再加两块糖。

 

对于外人对他那些或现实或荒谬的设想，莱欧斯利不予置评；但对于“强大的掌权人不太可能喜好甜食”这条普世认同的观点，莱欧斯利却不能苟同。

 

卧薪尝胆确实能代表一个人拥有坚韧顽强的品质，但仅此而已。

 

他在往日流落街头巷尾，无家可归时，吃苦那是生活所迫，是他不喜欢甜食吗？

 

不，是因为他没有钱，没有资本，一无所有，而进入梅洛彼得堡以后，生活比流落街头还要难熬，昂贵的水和食物夹带了附加工作的“幸运签”，犯人没有资格吃糖。

 

如果可以的话，谁想要选择这样的人生呢？

 

谁会愿意主动跳进生活的苦难里，陷进背叛，复仇，与人命之间的纠葛里呢？

 

但现在……

 

一颗纯白的糖块融进棕红色的茶水中，细勺轻轻搅和，细腻的糖块碎片便消失无影踪。

 

端起茶盏轻抿一小口，浓郁的清茶香混着甘甜，氤氲在口腔，继而滑进胃里，暖了整个身躯。

 

现在他随时都能尝到喜欢的味道。

 

莱欧斯利颇为快乐地想。

 

 

*

 

 

某天，希格雯护士长破天荒地说要向莱欧斯利购买茶叶。

 

莱欧斯利从一沓乱七八糟的文件中抬起头：“护士长想喝茶直接取便是，这么正式做什么？”

 

希格雯护士长却正直地摇摇头，告诉莱欧斯利一个意料之外的答案。

 

“琳妮特小姐和旅行者想要借用医务室一小块地方开茶会，我同意了。旅行者做出了漂亮的点心和蛋糕，可惜没有在梅洛彼得堡找到好茶叶……”

 

莱欧斯利：“所以他们委托你向我购买？”

 

希格雯继续摇头：“不是的，公爵。”

 

“是我想起来公爵这里应该有很多好茶，所以想向你购买一些，当作小礼物送给旅行者他们。这样也免去了旅行者水上水下奔波购买茶叶的麻烦。”

 

在医务室开茶会？

 

这还真是一件新奇的事。

 

莱欧斯利同意了希格雯的购买请求。

 

 

*

 

 

这之后不多时，莱欧斯利办公室上就多了好几分来自提瓦特各地的精品罐装茶叶，密封良好，显然是一路上被妥善保存带过来的。

 

“怎么样？”送了这份礼物的旅行者面满笑容，“多谢公爵大人上回的茶叶啦。”

 

该说不愧是朋友遍天下的旅行者吗？

 

她真的挺会投其所好的。

 

“……所以，公爵大人愿意赏光参加由我牵头举办的小茶会吗？”

 

礼物送到，见收礼的人表情不错，旅行者迅速开始下一步筹划。

 

莱欧斯利挑了挑眉。

 

 

*

 

 

这次的茶会举办地点设置在特许食堂。

 

时间刚至午后，能在这个时间点悠闲坐食堂的人大概也就只有参与茶会的这些人。

 

牵头的旅行者，应邀的公爵，以及愚人众派下来的三个小朋友。

 

时隔几日再次见到小朋友的领头，对方不再像第一次对峙那般急躁稚嫩。

 

林尼先生全程保持合适得体的微笑，不管是问候语还是招呼话都说得恰到好处，从对之前冲突的抱歉谈到如今大家共同的目的，又并不过度深入，仅是捎带讲一点正事，随后便轻巧地掠过。

 

他掌控了全场的氛围。

 

果然。

 

如同莱欧斯利的猜测。

 

这次的茶会明面上是旅行者举办的小聚会，实际上是林尼先生暗地递来的求和信和橄榄枝。

 

但林尼先生怎么说都不是壁炉之家的老大，公爵最后正式详谈还得和「仆人」相商，林尼能做的也就这么多。

 

表明他们的态度，铺垫友好的关系，展望相同的愿景。

 

除开不是很友好的第一次“会谈”，他已然在力所能及之处尽善尽美。

 

很成熟的补救方式，年轻人中少有的成熟。

 

难怪仆人会派他们…或者说他下来。

 

接过林尼先生递来的茶盏，嘴唇触碰杯沿，莱欧斯利默示了对方的示好。

 

……等等。

 

“不好意思，方便再加两块糖吗？”

 

莱欧斯利扯出一抹笑，目光一抬一挑，冰蓝色的眸子注视着满面微笑的林尼，将茶杯推了些许距离过去。

 

林尼眼睛眨了眨。

 

“原来公爵大人喜欢甜口的，”他迅速解决了这个小小的问题，最符合莱欧斯利口味的茶水重新送到他的面前，“也许您和我的妹妹比较有共同话题。”

 

“嗯？”琳妮特从一堆点心盘子中抬头，茫然地看了看自家哥哥，瞬间便从点心模式转变到了待命模式，“公爵大人也喜欢点心吗？”

 

旅行者和她的搭档则一直充当双方的调和剂：“旅行者可会做点心和咖啡了！咖啡店老板都想挖她一直留在店里工作呢！”

 

“上回的点心确实很好吃。"琳妮特点头。

 

"我也……喜欢，很好吃。”这是因为有公爵在场不怎么敢说话的菲米尼。

 

旅行者得意地“哼哼”两声：“这回就给公爵大人再露两手！”

 

因为“点心”的缘故，年轻人的话匣子被打开，交流欲望逐渐攀升，加上旅行者有意无意地调和以及莱欧斯利的配合，茶会的参与者们逐渐变得融洽，而原本的“主持人”则悄悄退到了幕后。

 

少年悄悄松了一口气，躲在局外自顾自喝着什么都没加的苦咖啡。浅紫色的眼眸时而注视杯盏，时而从茶会参与者身上飘过，却不留下任何痕迹。

 

当需要他的时候，那双眼睛便又会再次盛满温柔亲切的笑意，吞下肚的是苦饮料，说出口的却是一些甜丝丝的话语。

 

待到茶会氛围再次热切，又不需要他了的时候，少年便会回到最初那个状态，出神片刻，游移片刻，抽离片刻。

 

他以为自己伪装得很好，谁知这一切全被莱欧斯利看在了眼中。

 

不过莱欧斯利不会纠结对方的这点小缺憾，毕竟说到底这只是一场活动性质的茶会，没有更多别的意义。

 

他有别的更在意的东西。

 

 

*

 

 

林尼先生，似乎不是很喜欢吃糖。

 

这是上回莱欧斯利发现的不算秘密的秘密。

 

他会为自己的家人朋友送上一份份香甜的点心，而他自己含笑看着他们，自己却默默抿着咖啡或者苦茶。

 

都是些提神醒脑的东西。

 

莱欧斯利想了想对方所处的位置。

 

噢，懂了，他是团队的领头，家庭的大哥，自然背负了比他人多一份的责任。

 

可以理解。

 

但在其他家庭成员都对点心甜品投向青睐的眼神时，他一个人的坚持就有点过于倔强了些。

 

逞强嘛，就硬撑。

 

说真的，再这样撑下去，他这回没有倒在他莱欧斯利手下，下回也会死在某个大人物面前。

 

许是一点莫名的好心，或者叫做枫丹人共同的危机意识，莱欧斯利抽时间让几个知晓内幕的年轻人都看了维恩歌莱号一眼。

 

那艘他为了应对预言危机造出来的船。

 

在其他人呆呆地凝望维恩歌莱号时，林尼先生猛然侧过头来，用一种复杂难以形容的表情看向莱欧斯利，那种目光既低矮，又高昂，夹杂着小孩子瞎想的情绪，直直看过来，不加以任何掩饰。

 

公爵回了个浅笑。

 

后来莱欧斯利单独请过林尼喝茶，在办公室里，而对方再也没有露出过第一次茶会那样的笑容。

 

显著的进步。

 

林尼先生终于不笑了。

 

莱欧斯利觉得还是这样舒服些。现在就很好。

 

人与人相处起来别那么复杂。

 

或者说，他不喜欢搞那些复杂的东西。

 

对方笑着的时候，他总觉得少年还没忘记当初他们之间那点破事儿，那点争执，在几日的冷处理后一笑而过，症结便隐藏在了幕后。

 

却没有消失，而是愈发庞大，难以忽视。

 

 

*

 

 

愈发庞大，难以忽视。

 

林尼叹了口气。

 

当他午夜梦回时被躺在血泊中的弟弟妹妹的画面惊醒，他就再难入眠。

 

莱欧斯利。

 

梅洛彼得堡之主，管理者，掌权人，枫丹的公爵。

 

他为什么不能向之前遇上的所有困难一样，就当他也是个坎，跨过去就好了呢？

 

第一次妹妹陷入险境的时候，「父亲」救了他，于是这个词语连同「壁炉之家」一起融进了他的骨血。

 

第二次妹妹濒临死亡的时候，他不顾一切拯救她，那时神明垂下视线，「神之眼」的光芒划破漆黑的夜空，照亮了两人的前路。

 

这一次……

 

这一次他没有第二个「父亲」，不可能获得第二个「神之眼」，没有人能拉住他，没有神明再会看他，他拼命挣扎，却仍然逃不过情绪的漩涡，最后坠入名为「公爵」的深渊。

 

是的，是的，这一切确实都是误会，但它们却那样真实。

 

他现在都忘不了对方提到「父亲」那个语气，冷漠的读秒，最后平淡给出一句死刑。

 

他知道他那时表现过于差劲，结局过于惨烈，输得彻彻底底，但他能怎么办呢？

 

「父亲」，家人，还有他自己……

 

莱欧斯利那时说的话，和让他用手臂换双腿有什么区别呢？

 

和心脏换骨血有什么区别呢？

 

连用自己交换都被残忍地拒绝，莱欧斯利强迫他必须冷静地判断情状，分析走向，做一个清醒的旁观者。

 

然后说出，嗯，我同意了，我同意用心脏换骨血。

 

不可能的。

 

林尼缩在狭窄的床榻上，颤抖着闭上眼睛。

 

……

 

冷静。

 

………

 

冷静。

 

林尼强迫自己勾起一个笑容。

 

安静的时候，独处的时候，肩上的担子就越发清晰且沉重。

 

他从深渊向上望去，看到的居然还是「公爵」。

 

对方正调笑着推过来一盏茶，尾音自然上扬，可见其何其坦然，与他平日的伪装完全不一样。

 

——「公爵」说：“不好意思，方便再加两块糖吗？”

 

林尼感觉自己的喉咙被方糖卡住了。

 

腻腻的，带着一团苦味。

 

苦得发涩。

 

连带着呕出胃里的酸水来。

 

他想起对方在医务室密道后造起来的那艘巨轮。

 

维恩歌莱号瞧着是那样宏伟，那样壮丽，工人点起的水下照灯如同黑夜里的点点星光，城市中的万家灯火。

 

睁开眼，莱欧斯利。

 

闭上眼，维恩歌莱。

 

林尼躺在梅洛彼得堡监舍区的床上，熬着入睡。

 

睡梦中，维恩歌莱号投在水中的影子愈发庞大。

 

难以忽视。

 

 

*

 

 

林尼是想要见到莱欧斯利的。

 

他不清楚是为了什么，也许是不甘心，也许是敬佩，是自觉渺小，更也许是不知何时忽然长在了心壤中的「公爵」的名词，总之他想见一见他。

 

单独的，一个人，就只他自己。

 

但他始终没有想出什么好的办法，找到一些好的借口，直到无比光明正大的理由都送到了他面前——

 

莱欧斯利那边叫他去办出狱手续。

 

叫他时是午后，他还躺在床上昏昏沉沉，继而瞬间清醒。

 

林尼顷刻就到了公爵办公室门口。

 

敲门，进门，那头莱欧斯利正坐在办公桌前，一手撑着下巴，一手捏着细勺搅动茶饮：

 

“来得正好，你们藏的钱包被找着了，恭喜林尼先生，手续办完你就自由了。”

 

林尼的视线落在莱欧斯利搅动的那杯茶水上。

 

“噢，也许林尼先生想要喝一杯庆祝重获自由，当然可以。咖啡还是茶？”公爵对于年轻人总是多了一分耐心，特别是像他的年轻人。

 

“……茶。”

 

很快，一杯茶摆在了林尼面前。

 

甚至办公桌前多了把椅子，以便让林尼先生更加从容地品尝饮品。

 

空气陷入片刻的沉寂。

 

林尼碰了茶杯小口酌饮，视线却很难从莱欧斯利手下的那杯棕红色茶水上移开。

 

他肯定还是加了糖。

 

那会是什么味道的？

 

会不会很腻？腻得人发慌？

 

林尼暗自思忖。

 

但他的表情看上去是那样享受……

 

到底是什么味道？

 

林尼暗自攥紧了拳头，他还没有尝过加糖的茶饮，却仿佛已经感受到那种腻人的心慌了。

 

慌得喉颈都开始轻颤。

 

但他确实很想知道那个味道。

 

非常想。

 

用力闭了闭眼，将脑子里“维恩歌莱号”的影子甩开，闷下半杯苦茶，林尼先生重新抬眸，注视着莱欧斯利的眼睛。

 

莱欧斯利微幅度侧歪头：“嗯？”

 

林尼先生看上去似乎准备干什么大事。他想。

 

在他冒出这个想法下一刻，莱欧斯利就看到对桌的少年轻放茶盏，压上桌案，欺身过来，一手撑住自己的肩膀——

 

他吻了他。

 

……嗯，说是吻似乎不够恰当。

 

应该更像是小猫叼鱼干。

 

单腿抵上桌案的姿势并不稳固，稳定身形的任务就交给了上半身，撑着对方的肩膀尚且不够，于是嘴上便不知不觉多用了几分力气。

 

动作一瞬间撞上去，留下一串泛白的印子。

 

“嘶——”

 

耳边传来些许痛呼。

 

小猫意识到了不妥，尖牙磨了磨，收了回去。

 

莱欧斯利被林尼突然的举动搞懵了。

 

他本能地抬手防御，在觉察到对方意图后，抬起来的手不知再往何处去，只好随意摆了摆，覆上桌案旁侧的茶盏，将瓷杯移开些。

 

可别打翻了他才喝了没两口的热茶。

 

莱欧斯利出神地想，另一只手虚虚浮在撞过来的少年腰侧。

 

接着他视线微抬，正好对上了少年紫罗兰色的眼眸。

 

那双眼眸直直注视着他，带着些许探究、执拗，以及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。

 

被莱欧斯利抓到，那双眼睛依旧半分不退，半点不让，甚而微微眯了眯，传递出来一星儿得意张扬的神态。

 

仿佛在说：“看，被我抓到你的破绽了吧？”

 

公爵从没有到水上观看过林尼先生的魔术秀，但这一刻，他终于明白了为何对方能在极短的时间内享誉枫丹，每一位欣赏过对方表演的观众再也无法将视线从对方身上抽离开。

 

不愧是大明星。

 

莱欧斯利的手从茶盏上移开，覆上林尼的肩侧，悬在腰际的手上移，按下对方的后颈。

 

这才是真正的亲吻。

 

 

*

 

 

希格雯护士长进入公爵办公室时，室内两人面对面坐在唯一那张办公桌前，却一个注视天花板的顶灯，一个观察侧方橱柜的花纹，桌上两盏茶放得远远的，悠悠冒着蒸汽儿，缓缓飘至二人中央。

 

希格雯：？

 

美露莘独特的感知瞬间捕捉到了些许不对劲。

 

“两位下午好，我是来叫林尼先生做最后的体检的。”但她还是先选择了说正事。

 

林尼语气干干的：“好的，谢谢护士长提醒。”

 

他起身，视线扫过桌案上两盏茶，想都没想，直接把莱欧斯利那杯端起来，一饮而尽，而后回味似的舔了舔嘴唇。

 

欲盖弥彰地瞟了莱欧斯利一眼，碎发掩饰泛红的耳尖，他逃也似的先行离开了办公室。

 

办公室里很快只剩下了莱欧斯利一人。

 

他看了看干干净净的自己的茶盏，自然而然捞过林尼先生喝剩下的半杯苦茶，闲适地小口品味。

 

都说了。

 

莱欧斯利有些高兴地想。

 

没有人会拒绝甜食。

——

end.

 

——

老娘就要写纯爱！

想要家人们的评论，可以赐我一点吗(/ω＼)？